王凤眉老人在扫地。 一般人失去一颗牙,都会赶紧去镶上,否则茶饭不香。可我市有位老人,满口牙掉得只剩一颗,依然吃吗吗香,而且特爱吃硬食。她就是乐成街道岩前村的王凤眉老人,今年已104岁高龄。 走进王凤眉老人家,老人正在扫地,见到有人来,抬起头笑眯眯地点头,以示招呼。老人身高约1.5米,一头银丝梳成一个发髻挽在脑后,慈眉善目,背有点驼。据家人说,老人二十年前就是这样,这几年背还比以前直了许多。王凤眉老人一辈子生活在岩前村,她3岁丧母,唯一的弟弟也在壮年离世,父亲则在80多岁时去世。老人育有一双儿女,女儿今年已84岁,儿子62岁。加上丈夫前妻所生的子女及后人,老人玄孙辈都有十几人。 虽年过百岁,老人的生活却完全自理。老人儿媳介绍,婆婆很讲卫生,也很在意仪表,睡觉必穿睡衣,外出必换上整洁的衣服。每天起床,要将发髻梳得精致有型,再到院子里洗前一晚换下的衣服。平日里,扫地、洗碗、扎扫帚……什么事都干。有时女儿过来要帮她洗衣,她都不让。 老人喜欢吃硬食。早在40多年前,老人满口就掉得只剩下一颗上门牙了。虽然只剩一颗牙,老人的饮食习惯却丝毫未受影响。老人不大吃粥,爱吃米饭,而且要吃硬饭。家人偶尔做饭时多放了点水,老人就会提意见:“今天的饭太软了。”吃粉干,老人对煮的不感兴趣,爱吃炒的。老人最喜欢吃的是糯米食品,尤其是糯米饭。而麻糍、年糕等,也都是老人所爱。三餐之外,老人也吃零食或点心,都吃得津津有味。旁人乍一看都很惊讶:“这些硬东西,就凭一颗牙怎么咬得下?”老人笑笑说,自己常年吃硬食,牙床都变硬了,能当牙使。当然,对于有韧性的硬食如瘦肉之类,牙床是对付不了的,得剁碎了吃。 老人一生没生过大病,没喝过中草药,如今年纪大了,偶有感冒,也是吃几颗药即愈。现在,老人唯一不便的是耳朵不好,得凑到她耳边大声说,她才听得见,不过她并不为此烦恼。村邻过来串门聊天,听得见,她就应几句;听不见,她就笑眯眯地看着对方点头,心平气和。老人的女儿说:“母亲除了耳聋,其他就跟年轻人一样。”儿媳则认为,婆婆有不少地方,比年轻人都要胜上一筹。 比如,老人的眼力极佳,从没戴过老花镜,至今都能轻松自如地穿针引线。老人平日在屋里转悠,看到家人的衣服纽扣掉了,或线脚松了,就拿过去钉上纽扣缝上。老人的针线活做得细密平整,晚辈都自叹不如。 又比如,老人不怕冷,冬天从不戴帽子、围围巾,也不穿棉衣棉鞋。冷空气来袭,年轻人都穿上羽绒服,老人却是一件棉毛衫、一件羊毛衫,外加一件薄外套即够。家人劝她穿上棉衣,她说自己身上暖烘烘的,穿多了会不舒服。 再比如,老人的记忆力惊人。老人的房子位于村头,儿媳在家门口开了间小杂货店,平日村人经过,常把东西暂放在小店里,有时好几天也不来取。来往的人多,常常儿媳都忘了某件东西是谁的,老人却记得清清楚楚,儿媳感叹她简直“过目不忘”。 老人头脑清晰,对自己的“老寿星”身份,却有点不好意思。平日有陌生人来看望她,她会略带羞涩地对家人说:“我年纪大了,人家来看新奇。”去年底一个晚辈家中办喜事,请老人去赴宴,老人连连摇头说:“都这么大年纪了,还去吃酒,让人看了笑话。”不过,对于每年重阳村老协为老人们举办的“登高酒”,老人却很积极,总是早早地一人走过去。似乎唯有这时,她才愿意好好享受作为村中最高龄者所受的尊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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